独步天下_第三章圈独步天下重逢孤注主仆求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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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圈独步天下重逢孤注主仆求亲 (第6/13页)

水似的直往嘴里塞入。

    正吃得起劲,冷不防头皮被扯得一痛。皇太极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替我将头顶乱了的发髻拆下。他的手法显然极为生涩,时不时的扯痛我的头皮,我哇哇大叫:“够了!够了!别玩了…”我作势欲抢下他手里的梳子,他甩手藏到身后,闷声不理,只是拿眼瞪我。

    我无语,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更何况刚才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还帮了我。撇撇嘴,我可怜兮兮的低下头“要玩也不是不可以啦…”咬了口沙其玛,嘴里含糊不清的提醒他“拜托小爷你手下留点情…我的头发可不是假的…”

    “啰嗦!”他不满的嘟哝一句。

    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姿很不雅的把被子给蹬落到地上,一旁睡得正香的皇太极蜷缩了小小的身子,粉嫩的小脸冻得微白,鼻子不大通气的呼哧呼哧打着鼾。

    我愧疚感大增,急忙手忙脚乱的把被子从地上捞起来,紧紧裹住了他。他被我这么一压,痛苦的闷哼一声,涩涩的掀开眼皮。

    “呵呵,再睡会儿…”我讨好的安抚他。

    他迷糊的睁开眼,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

    我抬头望望窗外,窗户纸上一片透亮,却无法得知时间,正不知如何回答,门外有个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您起了没?可要唤奴才们进来伺候?”

    这可倒真是稀奇了,难道皇太极还特意吩咐过下人,不叫便不准入内?一般不是到点奴才就会叫主子起了么?

    “今儿个不用学骑射…”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小手把玩我身后的长发“阿玛会在玉荷池接待海西扈伦四部来的使者,我只需在巳时三刻赶过去就成。”

    “这是你的屋子?”我诧异的问“那昨儿个怎么那么冷清,连个下人也没有?”

    “我不喜欢人多,叫他们都避开了…”他似乎嗓子干涩,才说这一句,便卡着喉咙咳了两声。我意识到他许是夜里被我被凉着了,偏又不敢实话实说,只能心虚的拍他的背替他顺气。他挥挥手,满不在乎的朝外头说“都进来吧。”

    “是。”门外应了声。没多久就有四个小丫头捧着漱洗脸盆之类的东西鱼贯而入。其中一个走上前,低眉顺眼的跪在脚踏上,拿着皇太极的衣服准备替他更衣。我不习惯像个废物似的被人这么伺候,早先一步利落的跳下床,光脚踩到地上。

    皇太极眉头一蹙,劈手打掉那丫头的手,那小丫头才七八岁的样子,哪见过这等阵状,竟吓得脸色发白的跪下不住颤抖。

    我正拿手掬水打湿了脸,忙抬头问:“怎么了?”

    “主子,您别生气!这丫头新来的,还不懂得伺候爷们…”那管事的奴才哈着腰,边说边踹了一脚那丫头“回头奴才定叫嬷嬷好了再放到屋里来…”

    皇太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昨日叫你预备的东西都置办好了没?”

    “是,主子。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口里一边应着,一边从屋外喊进来两大丫头,手里都捧着一红木盘子,上头搁着好些女子的衣物和首饰。我瞧着正纳闷,皇太极脸上已展笑意,从盘子上拿了双绣花鞋子远远的扔了给我,然后孩子气的呶了呶嘴。

    真看不出他小小年纪,倒也心细如发,居然还能留意到我并不习惯穿花盆底的高跟鞋。我弯腰拾起鞋子,冲他咧嘴大笑,他却收敛了笑容,转过头去咳了两声。

    管事奴才有些担心的问:“主子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啰嗦。”他被人穿戴妥当,从床榻上扶下地,自有丫头拿了青盐来给他漱口。这时我已换上了那件才拿来的素色锦缎绣花长袍,那大丫头原想帮忙,我没让她添手,自己麻利的套上一件桃红色绣花长坎肩。

    皇太极斜斜的睇了我一眼,凉凉的说:“怎么看你都像个丫头,不像是个格格,难道是这几年被我阿玛给拘傻了?”我气结。要不是看满屋子都是下人,需得给他这当主子的留三分颜面,我定然已上去照他脑瓜敲上一暴栗。

    不过说实话,我的确没什么格格样子!先不论这三年圈禁在兰苑里失去了原该有的贵族待遇,只说早先的那一年里,我东奔西跑,住处不断搬来搬去,没个定性,倒还真没像他这样奴才丫头一堆的被人服侍过。我这人又向来马虎随性,连阿济娜那样本分的丫头都会被我带的没上没下,更何况是其他丫头?她们一般都不怕我,在我屋里也没多大拘束和规矩,见面时都笑嘻嘻乐呵呵的。哪有像现在这样,一屋子大小奴才,见了皇太极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战战兢兢的就怕做错事挨小主子责难。

    小阿哥的尊卑气派已是如此了得,那褚英和代善他们岂不是更加厉害?那努尔哈赤…一想起努尔哈赤,我心寒不已,原先的愉悦心情跟着一扫而光。

    “格格,今儿个您想梳个什么发式?”那大丫头安顿我坐下,极力讨好的冲我笑。

    我没了兴致,只懒懒的说:“随便吧。”

    “那奴婢给您绾个小巧些的两把头吧,配上这玳瑁镶金的扁方,一定很美…”一句话没说完,就听皇太极稚嫩沙哑的声音爆出一声怒斥:“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她像是已经出阁的格格?”

    那大丫头一颤,手里捏着的梳子啪地落地,慌忙跪下磕头:“奴婢知错!奴婢该死…”在满人的风俗里,只有出嫁的妇人以及未出嫁的超龄女子才会把头发全部都拢起来,梳成旗头式样。所以以往我也只是在脑后简简单单绾个辫子就好,在发式上并没有多大讲究。

    可是昨天阿济娜却花费了好长时间慎重的替我梳了个繁杂的两把头,我当时只是觉得发式既漂亮又高贵,却并没有往深里多想。这时见皇太极为这事动怒,才猛然提醒了我——阿济娜在三年前也曾替我梳过一回这样的把子头,那次是刚回费阿拉城的当晚,为了参加布占泰和额实泰的婚礼,她遵照努尔哈赤的命令替我盛妆打扮…

    我心里一痛,当时我只顾着生闷气,根本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阿济娜…阿济娜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受到努尔哈赤的指示…半夜努尔哈赤出现在我房内并非偶然,即使那晚没有受到布占泰的醉酒sao扰,努尔哈赤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我了。而阿济娜,她分明是知道的…她事先分明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然而却一句话也没对我说…

    我抓紧胸口的衣襟,茫然的看向那面菱花镜中的自己。

    连富察衮代都比我更能看透我身边这个贴身丫头,我却像个傻瓜一样茫然无知。阿济娜的二十杖责果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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