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剑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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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2/14页)

   郑冷翠淡淡而又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已经在我身上放了蛊,是吗?费希月是苗疆放蛊的第一高手,蛊出无形、无色、无臭,一旦催动,啃啮心肝,无法可活,对不对?”

    费希月惊怔住了。

    他惊的不是郑冷翠知道得这么多,而是惊讶姑娘既然知道却又是如此从容,是如此若无其事。

    难道姑娘也是一位调养蛊毒的高人吗?

    他迟疑了一下。

    终于他将张开的双臂,缓缓放下,长长的吁了口气,看来他没有立即催动蛊毒。这个动作表示他对自己放出去的蛊毒,失去了信心。

    他沉吟了一会,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道:

    “姑娘!这里的主人既然搬走了,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郑冷翠说道:

    “为的就是等你这位苗疆弄毒大师前来,好将这个消息告诉你,请你回去。”

    费希月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事到这种地步,他并没有生气,至少表面上他还是很沉静,只是笑笑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空手回去的。这样吧!既然主人不在,姑娘又是一身独挑,那就请姑娘跟我走一趟。”

    郑冷翠说道:

    “说这种话,是需要有几分本领的!”

    费希月不再说话了,他回头一示意,另一个跟在身后的人,立即从马鞍后取出一个黑色的竹篓子,放在地上。

    他掀开竹篓子以后,随手拿出一支竖笛,慢慢的吹将起来。

    笛声一响,从竹篓子里慢慢爬出蛇来。

    蛇像是流水,不断的爬到外面,有粗若酒杯般的,也有细如筷子一般;有长达三尺的,也有几寸长的;有满身花纹的,也有浑身赤红像是一条大练…,千奇百怪,蠕蠕而动。

    因为地上是待融的冰雪,那些蛇爬出来以后,都像是昏迷半死状态,在雪地里蠕蠕而扭,仿佛是受不了寒冷。

    说也奇怪,那些奇奇怪怪的蛇,在雪地里没有一点生气,突然间,竖笛声再度响起,吹的是一种很轻快的调子,那些蛇立即昂起头来,左右晃动,显得生机活泼。

    于妈这时候突然叫道:

    “小姐!快…”

    这个“快”字刚一出口,突然对面竖笛之声再起,这一声竖笛,尖锐高亢,有如裂帛,而且像是一根又尖又细的绣花针,猛然间冲天而去,直飞云霄。

    这种尖锐的笛声,又长又高,听在人的耳朵里,如针刺一般,非常难受。

    可是,就在这样一声竖笛声中,原本在地上蠕蠕而动,昂头而待的蛇,此刻倏的腾空而起,一刹那间,宛如万箭齐发,朝着郑冷翠疾飞而来。

    双方相距不远,这一阵“蛇箭”又快如电光石火,于妈惊呼的声音尚未出口,群蛇如飞,已飞到郑冷翠的身上。

    漫说是弄毒大王费希月所豢养的奇毒,就是普通几十条毒蛇,一旦沾身,后果不堪!

    说时已迟,那时实快。

    忽然间,又有一声笛声,从那尖锐刺耳的竖笛声中,破空而起。

    这笛声有说不出的柔和悦耳,笛音持续不断,绕空而出,顿时让人觉得祥和、舒服、温柔,像是一只柔荑,在轻柔的抚慰着人的心灵,令人有无比的陶醉。

    再看那些原本已经贴上郑冷翠衣服的蛇,纷纷掉落地上,几乎都是盘在一起,半昂着头,随着那柔和的笛音,缓缓的摆动。

    原先尖锐的竖笛声,此刻停止了。

    那位吹竖笛的人,将竖笛拿在手中,那黝黑的脸庞,表现出一种安详。

    再看费希月,他站在那里,仿佛有些茫然,目光流露着空洞。他看着郑冷翠手里正拿着一管玉笛,晶莹剔透,还间带着翠绿。玉笛的尾端,系着一个黄色采带编的如意结,在微微的晃动。

    郑冷翠正在吹着玉笛,双眼微阖,笛音正如细细流水,在水草和小石之间,缓缓的在流动。她的脸上流露着圣洁的光辉,她的神情完全已经进人物我两忘的境界。

    笛音的曲调又忽然变了。

    在缓慢的旋律中,让人感受到有一种苍凉,那是远处归鸦嘹躁,牧牛哞着归家的喜悦,仿佛让人看到的是袅袅炊烟,飘动在夕阳余晖晚照之中。

    那些盘在地上的蛇,就在这时候,都一齐掉转回头,朝着来时路游去。

    费希月突然有了警觉,他撮起嘴唇,发出一声尖哨。

    那些游动的蛇,倏的又停了下来。已经有不少的蛇又扭转回过头来。

    郑冷翠并没有睁开眼睛,她口中吹的旋律又是一变。

    笛声高扬,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气氛。

    就这样一瞬间,费希月的哨声,顿时停止下来,他的额上沁出了汗珠。

    满地的蛇,仿佛承受不了那种笛音,都在微微的颤动。

    倏的,郑冷翠的笛音悠然而止。

    她拿着玉笛,缓缓而又轻微的说道:

    “费希月!你这些蛇是花了你很长的时间和很多的心血,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如果不用来伤人,也不见得是件坏事。真的毁掉,还是一件可惜的事。”

    她将玉笛自然的收回腰际,望着费希月说道:

    “我们再换一样较量的方法如何?”

    费希月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他一直注视着郑冷翠,等了半晌才开口说道:

    “你的年龄不大,如何学会‘天龙禅功’?而且能够将这种功夫运用到笛音上,真是让人意外。要是再问你姓名,想必也不会回答,现在…”

    他说着话,动手从身上解下一条腰带,呈黑色,有暗光。

    费希月将这条大约四尺来长的黑腰带,双手拿在胸前,很认真的说道:

    “看你对我老费了解得很透彻,连我最厉害的‘天蚕蛊’,都能预先防范,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这一点,我显然输给了你。不过…”

    他突然脸上转变一种邪恶的微笑。

    “这回我们较量一下武功如何?”

    这句话,完全出乎郑冷翠的意外。

    连站在后面的于妈都怔住了。

    几乎认识费希月的人都知道,老费最弱的一环,便是武功。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费希月原本是汉人,年轻的时候,误入苗疆,与苗女成婚,在苗疆落户生根,开始学习养蛊弄毒。他很聪明,几十年下来,他的蛊与毒,超过了苗疆任何人。据说在一次弄毒比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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