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人_第三十六章乌纱怪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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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乌纱怪人 (第8/15页)



    天麟、杜冰、宋大憨三人并肩前进,听着左右人群中谈论着疤面人过去的惊人事迹。

    三人默默地前进着,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大憨希望尽快赶回店中,他急于要知道天麟如何遇到杜冰,怎会在戒备森严下将那袭长衫系在西关箭楼的最高檐顶上。

    杜冰却一直为麟哥哥今夜赴约担心,既然对方敢公然挑战,当然是有恃无恐,也必自信能战胜疤面人。

    天麟的脑海里,却一直想着对方是谁?今夜如何进入南五台山北麓?如果挑战者果真是魔魔天尊仇家的后人,他要竭尽所能为魔魔天尊了却数百年前的这段仇恨。

    天麟、杜冰、宋大憨心念间已走至距客栈不远了。

    三人举目一看,发现不少店伙站在客栈门前,团团围住两个客人,两个客人神色紧张,比手划脚,正在说得口沫横飞,脸发红。

    几名店伙,瞪着两眼,眼球随着两个客人的比划手势,不停地闪来闪去,脸上神色瞬息数变,似乎俱都听得心惊rou跳,紧张无比。

    天麟三人互看一眼,忍不住相视笑了,知道这两位客人必是刚由西关赶回,被店伙们围住打听消息。

    三人尚距店门数丈,便听到其中一人大声说:“…太凑巧了,那方白布由西关箭楼飘下,几乎落在我的头上!”

    一个紧张地声音问:“爷,那白布上写些什么?”

    另一个客人煞有介事地说:“那上面写着几个斗大黑字,笔法苍劲,龙飞凤舞,钩是钩,点是点,笔划分明,确实罕见…”

    这时,天麟、杜冰和大憨已走至店前,店伙俱都听得入神,已无人注意客人进出店门店伙应有的礼貌了。

    另一个店伙,迫不及待地催促问:“爷,那上面到底写些什么,您可看清楚?”

    那客人略微一顿,语意含糊地说:“我当时紧张万分,仅看到几个斗大黑字…”

    另一个客人立即插言急声说:“我看到了,上面写的是‘疤面人来了…”

    恰好,大憨走至那人身后,于是牛眼一翻,一咧大嘴,轻哼了一声,插言道:“我看到上面写的是‘疤面人来也,,不是来了!”

    天麟剑眉一蹙,杜冰也觉憨哥爱管闲事。

    两个客人,所有店伙,似乎吃了一惊,同时向憨哥望来。

    方才发话的客人,听得满面一红,立即分辩说:“来也,就是来了,来了就是来也!”

    大憨本想再说几句,但见天麟、杜冰脚步未停,继续向店中走去,并无等他之意,也就懒得再分辩了。

    三人进入独院,发现四个小侍女俱都立在院中,叽叽咕咕,正谈得兴高采烈,这时一见天麟、大憨回来,慌得同时裣衽恭迎。

    但看到天麟身后跟着一位秀丽少女,又同时楞了。

    天麟为了三人谈话方便,立即含笑对四个小侍女说:“现在街上热闹异常,你四人可以出去玩玩,午饭时再回来!”

    说着,探手怀中,取出一锭足有二两重的白银,交给较大的一个侍女说:“这是赏给你们的,去吧!”

    说罢,径向厅上走去。

    四个小侍女望着手中的银子,完全呆了,久久才惊喜地齐声致谢,接着,像四只小灵雀般,飞步跑出院外。

    天麟三人进入正厅,分别就座,昨夜大憨吃剩的残肴,早已撤走了。

    大憨一就座,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公子老弟,你昨夜通宵未归,把我可害苦了,现在罚你报告经过,由王府门前分手,你如何遇到杜姑娘,如何在警卫森严下将那袭白绸长衫挂到西关箭楼上,如何…”

    天麟打断憨哥的问话说:“大憨兄,昨夜王府内突然吆喝大乱,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大憨立即回答说:“昨夜与你分手,我走至不足七丈处,回头再看,发现王府墙头飞身纵上一个白衣少年…”

    天麟未待憨哥说完,立即插言说:“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冰meimei!”

    大憨心头一震,转首望着杜冰,不解地急声问:“杜姑娘为何要夜探王府?”

    杜冰看了厅外一眼,机警地说:“小妹前去目的,是给南王留柬,希望他以京师治安为由,派兵阻止这次疤面人与悬图挑战的人在京师附近决斗…”

    大憨断定挑战之人必有制胜疤面人的信心,因此觉得杜冰做得很有道理,立即关心地问:

    “杜姑娘可将柬留在王府?”

    杜冰粉面微微一红,懊恼地说:“进入王府刚越过一座独院,便被隐身暗处的锦衣卫发现了。”

    宋大憨秃头一皱,不解地问:“杜姑娘不晓得王府警卫森严,高手如云…”

    杜冰眉梢一挑,琼鼻一哼,不屑地说:“莫说小小的王府,就是皇宫大内我这几天还要去一次呢!”

    大憨听得浑身一战,不觉脱口急问:“为什么?”

    说着,卵眼又看了一眼一直含笑不语的天麟。

    杜冰傲然微笑说:“人人都说皇宫内苑,俱是异士奇人,灯火通宵达旦,御林军警卫森严,要想进入皇城,难如登天,我心中就一直不服…”

    宋大憨未待杜冰说完,立即插言说:“这次王府之行,对皇宫大内已可窥见一斑,奉劝杜姑娘,还是慎重些好!”杜冰冷冷一笑,心中虽知厉害,但表面仍显示着不服。

    天麟剑眉一蹙说:“进入大内实在不难,难在三更以后,满城府第处处灯火,街上仍有夜游行人,一旦为对方发现,隐身既不易,飞驰也困难。”

    杜冰柳眉一挑,立即附和说:“我就是吃亏在处处灯火,隐身不易…”

    大憨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什么,于是,秃眉头一皱,未待杜冰说完,立即插言说:“我记得昔年与我爹来京时,街上夜市一散,宵禁立即开始,虽王孙公子通过大街,同样要受到御林军的盘诘!”

    天麟微微点头,似有所悟地说:“想是近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举世升平,所以一切禁令放宽了。”

    杜冰轻哼一声,忿忿地说:“如今街上歌舞升平,城关箭拔弩张…”

    大憨顿时想起箭楼悬衫的事,立即插言问:“西关警卫森严,派有重兵把守,你们到底用什么方法将白衫悬在箭楼的最高巅顶上?”

    天麟淡淡一笑说:“小弟和冰妹到达西关城外大街上,已经四更多天了,先请冰妹回店换衣并取来一件夏季用的白绸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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