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惊魂_第五天:莫卢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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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莫卢迪 (第5/7页)

险家有共同的感受。在这方面,他富于浪漫色彩的联想是正确无误的。自从斯坦利19世纪70年代到刚果探险以来,中部非洲的生活变化微乎其微。考察队深入这一地区探险的基本性质也没有什么变化。认真的探险活动依然是靠徒步进行,依然需要脚夫,探险费用也依然令人咂舌——而且危险依然很大。

    到中午时分,埃利奥特开始感到靴子挤脚,并感到极度疲倦。脚夫们显然也累了,因为他们都默不作声了,不抽烟,也不再大声相互开玩笑了。考察队在沉默中继续行进。过了一会儿,埃利奥特问芒罗是不是停下来吃午饭。

    “不,”芒罗答道。

    “很好,”卡伦·罗斯看了看手表说道。

    1点刚过不久,他们就听到了直升机的突突声。芒罗和脚夫们迅速作出反应——他们立即钻进一片树林,抬起头等待着。几分钟后,两架大型绿色直升机从头顶上飞过。埃利奥特可以清楚地看出上面的白色FZA字样。

    芒罗瞥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飞机。它们是美制休伊式直升机。他过去不曾见过这种武器。“是陆军,”他说道“他们正在搜寻基加尼人。”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块种着木薯的林中空地上。这块空地的中央有一幢简陋的木头搭起的农舍;烟囱里正冒着淡淡的烟,晾晒在绳子上的衣服在微风中飘动。但他们没看到人影。

    考察队先前碰到有农舍的林中空地时,总是从旁边绕过去。但这一次,芒罗举手示意他们停止前进。脚夫们迅速把东西放下,坐在草丛里,谁也不说话。

    气氛很是紧张,不过,埃利奥特不明白其中缘由。芒罗和卡希加蹲在这片空地的边缘,密切注视着农舍和周围野地里的情况。过了20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时,蹲在芒罗边上的罗斯变得不耐烦了。“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

    芒罗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指着开阔地说了声:“基加尼人。”

    罗斯睁大了眼睛。芒罗把手挪开。

    他们都盯着那幢农舍。还是没有动静。罗斯用胳膊画了个圈,示意他们绕过开阔地继续前进。芒罗摇摇头,指了指地面,示意她坐下。芒罗以探询的目光看了看埃利奥特,并指了指正在高草丛边觅食的埃米。他似乎担心埃米会发出声音。埃利奥特示意埃米安静。其实这样做已没有必要。埃米已意识到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时警觉地抬头看看那幢农舍。

    又过了好几分钟,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们听见知了在正午的烈日下吱吱鸣叫,看见晾晒的衣服在风中飘动。他们在静静地等待。

    接着,烟囱中那薄薄的一缕蓝烟停住不冒了。

    芒罗和卡希加交换了一下眼色。卡希加轻手轻脚地回到脚夫们坐的地方,打开一个行囊,从中取出了一挺机关枪。他用手捏着保险,轻轻地将它放下以免发出声响。开阔地上静得出奇。卡希加回到芒罗身边的位置上,把机枪递了过去。芒罗检查了保险,然后把枪架在地上。他们又等了几分钟。埃利奥特看了看罗斯,她没有回头看他。

    这时农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芒罗抓起机枪。

    没有人从里面出来。他们全都盯着打开的门,等待着。不一会儿,基加尼人终于走到了阳光底下。

    埃利奥特数了数,总共有12个彪形大汉,个个身挎弓箭,手持大砍刀。他们的腿上和胸部都画着白色条纹,而脸部则画成全白,这一来他们的头看上去像骷髅一般,令人惊骇。这些基加尼人穿过高高的木薯地远去之后,只有他们那紧张地四处张望的白色脑袋依然隐约可见。

    基加尼人离开已有十分钟了,芒罗仍然在继续观察那块寂静的开阔地。最后他站起来,松了口气。他说话时声音似乎特别高。“刚才那些人就是基加尼人,”芒罗说道。

    “他们刚才在干什么?”罗斯问道。

    “吃人,”芒罗说“他们杀了那家人,然后把他们吃了。由于基加尼人在闹事,所以大多数农民都离开了。”

    他示意卡希加让脚夫们上路。他们再次出发,绕过那片林中空地。埃利奥特不住地看着那农舍,心想不知道真的进去会看到些什么。刚才芒罗的话说得那么轻松:他们杀了那家人…然后把他们吃了。

    “我想,”罗斯回过头说“我们应感到庆幸。我们很可能是世上最后一批目睹这种事件的人。”

    芒罗摇摇头。“我怀疑,”他说道“旧习难改啊。”

    在60年代刚果内战时期,吃人rou和其他残暴行为的报道曾经震惊了西方世界。然而实际上,在中部非洲吃人rou的事一直是公开的。

    1897年,西德尼·欣德写道:“刚果河流域的几乎所有部落都是或一直是食人生番部落。而且,在其中一些部落,这一做法有增无减。”欣德对刚果人不加掩饰的同类相食的本性印象深刻:“小火轮上的船长们常向我断言,无论何时他们想从当地土著居民那里购买山羊时,当地人都要求用奴隶交换。土著人常带着象牙光顾船上,有意购买奴隶,抱怨说在他们的周围地区内源减少了。”

    在刚果,同类相食与礼仪、宗教或战争无关。这只是一种饮食上的喜好。在这一地区呆了20年的霍尔曼·本特利牧师曾引述当地土著人的话说:“你们白人只知猪rou之美味,但猪rou怎比得上人rou!”本特利感到,土著人“不理解人们为什么反对他们的这种做法。‘你们吃家禽山羊,我们吃人。为什么不可以?有什么区别?’”

    这种坦率的态度令观察家们大为惊讶,也正是这种坦率的态度导致了这些奇怪的习俗。1910年,赫伯特·沃德在记述贩卖奴隶的市场时写道:“奴隶还活着时即被当成rou来卖。虽然这看来似乎难以置信,但俘虏们的确被领到各处,让购买者看清俘虏身上的各个部位,这样,购买者便可以指着他们想要的部位买。重要部位用彩泥或用特别方式结成的草标出。受害者目睹别人就他们的肢体讨价还价,他们尽管有惊人的毅力,但终究还是麻木不仁地听凭别人宰割。”

    这样的报道不能被斥责为维多利亚晚期的歇斯底里,因为所有观察家发现食人生番是可爱而且富有同情心的。沃德写道:“食人生番不是阴谋家,他们也不小气。他们直言不讳地反对任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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