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麟威凤_第十三章北访麟岩夫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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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北访麟岩夫子 (第8/17页)

朗儿又去华山闹过吗?他怎会有湛卢剑?”

    彭清姑道:“去闹过的,被铁崖丈人打败了;这湛卢剑是假的。”武天洪道:“第三件事慈云庵十三个女尸,客店中闪道神劫宝放火,是怎么回事?”

    彭清姑夷然道:“没有什么大事,是一个贪官污吏,带了一盒千年人参,闪道神要去抢,找我和侯朗儿撑腰。侯朗儿是见了女人就要好杀,这人也太yin恶残忍!”

    武天洪赞道:“你这句话很对,足见你的人心不坏。第四件事,白骨夫人能教人武功吗?能出洞吗?”

    彭清姑道:“白骨夫人被方山子禁锢一个甲子,并没有什么铁门铁锁,只凭一句话。六十年前,白骨夫人说,方山子如能在一百招之内打败她,她自愿十年不出门;方山子却说,能在五招之内打败白骨夫人,白骨夫人答应六十年不出,后来被方山子两招打败,白骨夫人依言六十年不出,但并没有说不能收徒,她就收了阴尸手陆氏一个,再有三个月零五天,就满六十年了。”

    武天洪正色道:“侯朗儿我是决心除去他的!”

    彭清姑点头道:“应该除去,恐怕你胜不了他,要是能找到黄毛精,必然能除去他。”

    武天洪大喜,躬身长长一揖,道:“从今以后,我要尊称你一声大姊。”

    彭清姑连忙福一福,滴泪道:“难得你这样宽宏大量,以前我哪里知道?只说是名门正派,捉到我们黑道的人就杀,一个不饶呢!你对我这样好,我心里好难过!”

    玉玲珑问道:“彭大姊到哪里去?回大巴山吗?我们叫李玄鹦把大巴山让给你?”

    彭清姑道:“我回巫山神女峰。”

    武天洪道:“我去南京,你派人来收青龙帮,孙良干也让你,到时候,我会送礼道贺的。”

    彭清姑再三道谢,荡着两只右臂,飞纵而去。

    武天洪玉玲珑急把地上两女子解绑,听见远处人喊马嘶,火光照耀,知是追兵到了,急向玉玲珑道:“客店火烧了,我们的衣服银两都没有了,又没有替他们捉到强盗,走吧,赶到泰山,杨海帆大哥在泰山当掌门人,我们就好办。”

    玉玲珑依言,两人连夜赶路。

    直到天明,两人身上只有些银渣子,买馒头充饥,又上马赶路,下午过济南府,也无法耽搁,把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渡船,渡过黄河,亏得千里马脚程快,赶到二更过后,总算到了泰山,一天差不多没有吃东西。

    杨海帆恰好在家,相见大喜,连忙备饭。

    泰山派掌门人,在第二次南京擂台,死在大混乱之中,由三圣当场决定,以杨海帆暂代掌门人。

    武天洪玉玲珑饱餐一顿,杨海帆已叫人拨出卧室,一同到武天洪卧室中叙阔,彼此叙述南京大乱时别后之事。

    渐渐说到陕西武关之战,海豹老三爹、穷财神、周老气,都故世升天,杨海帆也十分叹息。他道:“赛渊明不除,天下大祸不止,我来接掌泰山派,什么都没有;你猜怎么样?泰山派的大印‘东岳令’,一切符节令箭旗,全都落在赛渊明手中,他派人来要挟我,如若我肯跟赛渊明同心合意,那末泰山派印令箭旗,只由他保管,我随时用随时到他约好的地方用一下;如若我不和他同心合意,他将凭印令箭旗,另派别人来当掌门人,你看这事多不好办!”

    武天洪问道:“你怎样回答他?”

    杨海帆大声道:“我都不要了!另外刻大印,另外制造一切信物!可是,泰山派的门徒,还是服旧的信物,不服我这些新的信物;我火起来,呸!我说!我说你们爱来不来,不来泰山,到赛渊明手下当喽-去吧!我这里禀明师父,开始广收门徒,壮壮门面,成新泰山派,你猜怎么样?马上就有赛渊明的人,前来拜门投师,来卧底了!被我捉起来一顿好打,兜屁股一脚踢下山去。可是,我焉知还有我不知道的卧底呢?老弟你看怎么办?”

    武天洪道:“这很容易,凡是带艺投师的,都要当心,慢慢暗中考察;完全不会武功,初来学的,也许好些。”

    杨海帆道:“带艺投师的人很多,还有一个老头,武功已经算平常江湖的一等一了,也来投师,此人人貌似恭顺,我看倒有点心怀叵测,明天你见一见,替我分辨一下。”

    武天洪问道:“这老头原是谁的门下?”

    杨海帆道:“这人叫何超然,河南人,北邙山的门下。”

    武天洪惊道:“千秋镇的人?我们在他家住过,从他家里把陈年老酒救出来的!千秋镇正在北邙山附近,那是赛渊明的同党呀?可惜那天晚上,没有见到他。”

    杨海帆道:“准是他吗?他已来此地半个多月了。”

    武天洪一算日期,半个月,是在陈年老酒被捉之后,武天洪投宿救出陈年老酒之前,就是说,这何超然老头,捉住陈年老酒之后,就来泰山拜门投师;武天洪救出了陈年老酒,若不是何家庄院派人送消息来,何超然还不会知道。

    武天洪道:“我这就去看看他,他正在睡梦中,绝不会把他惊动醒了。”

    杨海帆领武天洪,走过两重院子,到第三个小院,在院门口外,悄悄向小院里第四间屋子指一指。

    玉玲珑也跟来,和杨海帆都停止在小院的院门外面,武天洪一人悄无声息地走到第四间屋子的窗外。

    用口津湿破窗纸,露一豌豆大小的孔眼,一眼向内窥看,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面朝里,头发苍白,盖着被,帐子都没有放下——江湖上的习惯,凡是提心吊胆之时,帐子多不放下,以便出来方便。

    枕头下,压着一件兵器,只看见枣木单柄,不知是什么兵器。

    武天洪窥看了一会,看不出道理来。

    床上那人微微转动一下,武天洪突然改变嗓音低声厉喝道:“起来!陈年老酒在此!”

    床上那人陡然一震,迅疾伸手握着枣木单柄,刚要翻身坐起,大约是分辨出来不是陈年老酒,连忙又装做无事,手缩回被中,静止不动。

    武天洪悄悄退出小院外面,向杨海帆点头道:“正是他,一听陈年老酒来到,猛然一震,若是别人听见陈年老酒来,只会茫然诧异,不会震惊。”

    三人向回走,杨海帆叹道:“真烦心,明天好言打发他算了,懒得怄闲气。”

    武天洪愕然道:“这是一个活宝,怎能把他放走?第一要叫他把峨嵋派的秘密文书交出来,第二要叫他协助我们捉赛渊明呀!怎能把他放走?”

    杨海帆沉吟道:“把这何超然扣在这里,作为人质,是吗?那名门正派不当如此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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