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_第十三章论道天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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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论道天涯 (第9/11页)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怔然收声。

    原来他对比花氏父子的印象,突然想到初见花溅泪时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却绝非是因为花嗅香,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桑瞻宇。

    许惊弦这一惊非同小可,按鹤发所说,桑瞻宇乃是鹤发之妹与御泠堂某个大对头结缘所生,而御泠堂最大的对头不正是四大家族么?莫非那个人就是翩跹楼主花嗅香?以四非公子出处留情、沾香即走的性格,此事大有可能。如果推测属实,那么花溅泪与桑瞻宇虽然年龄差了十几岁,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容貌相像亦不足为奇。

    许惊弦越想越惊,作为御泠堂二代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人,桑瞻宇一向被寄予厚望,但如果他真是花嗅香亲生之子,御泠堂又怎会如此信任他?宫涤尘对此事到底是一无所知,还是知道真相后有意为之?或许桑瞻宇就是御泠堂用来对付四大家族的秘密武器!他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以后有机会遇见花嗅香,定要不露声色地查探一下究竟。

    说话间已到了山脚下,两名焰天涯的弟子牵来他们的坐骑,随即退下。

    叶莺表情古怪,突然一咬牙,似是拿定了主意。她翻身上马,看也不看许惊弦一眼,漠然发话道:“你要到何处去?”

    许惊弦怔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我到哪去?你什么意思?”

    叶莺一挑眉:“焰天涯之事已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总不成还要本姑娘照顾你一辈子?”

    许惊弦见她突又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直觉有异:“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回擒天堡给丁先生复命啊。”

    “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再陪你走一趟。”

    “笑话,堂堂男子汉自己没有主见么?何必非要和我一起?”

    “这…”许惊弦为之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也要参加刺明计划。”

    “你当自己很重要吗?刺明计划用不着你。”

    “这也是丁先生的意思吗?”

    叶莺微滞了一下,漠然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才没空回答。”

    许惊弦望向叶莺,却见她避开自己的视线,更增疑惑。他沉声问出一直压于心底的怀疑:“丁先生是否曾给你密令,离开焰天涯后就除掉我?”

    叶莺冷笑:“你当自己是谁啊,杀不杀你有何区别?”

    或许是心里不愿与叶莺分别,或许是被她无情的语气刺伤,许惊弦愤然道:“好,我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自然不配与姑娘同行。”走出几步后,又掉转马头,耐着性子问道“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么?”

    叶莺沉默许久,方才缓缓道:“虽然我还不能做到完全信任别人,但也许可以试试让你来信任我。”

    许惊弦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特别的东西,心里不由一动,放软口气道:“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但我总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叶莺无奈叹道:“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再问了,快快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里?”

    “对,不要留在川滇两境,离开这块将要发生战争的地方。”

    事实上许惊弦本有意去乌槎国去找鹤发童颜师徒,岂能从叶莺所言,坚决道:“即使我不能参与剌明计划,但明将军依然是我的仇人,我决不会离开,我会用我的方式去报仇。”

    叶莺气恼地望着许惊弦:“你这臭小子怎么不听人劝告,真是不可理喻。”

    “彼此彼此。除非你能说出让我信服的原因。”

    叶莺不自然地一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最喜欢猫儿。”

    “那又如何?”

    “你可知道猫儿有时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发狂,像是对着空气中某个看不见的敌人进攻。有人说那是因为它可以感应到冥冥中一些神秘的力量,女人也一样,对即将发生的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

    许惊弦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是说我有危险?”

    叶莺不答,只是朝许惊弦一拱手,扬鞭打马转身离去。许惊弦怔怔望着她的背影,一咬牙又策马跟了上去。

    “你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做什么?”

    “姑娘放心,我岂会厚颜跟随?不过好歹相识一场,就让我送送你吧。”

    叶莺叹了一口气,放缓马速:“找个酒家,请你喝酒。”

    “好!”临别在即,心情沉重,许多想说的话都无法出口。两人无言并髻而行,速度却越来越慢,似乎都希望这最后的相聚能够再延长一些。扶摇似也感应到主人的心情,显得无精打采,不时发出低低哀鸣。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不过行出二十余里。已至傍晚时分,正好看到道边一个酒家,两人停马步入酒家,心头满是离别的惆怅。

    叶莺也不顾桌椅是否干净,坐下大声道:“打二十斤最烈的酒来。”

    店小二吓了一跳,不无怀疑地望着两人:“客官喝得了这么多吗?”

    叶莺也不多话,只将一块银子重重拍在桌上。店小二不敢招惹,忙不迭捧来两坛酒,嘴里却低声嘀咕道:“又不是金子,摆什么阔气?”他自以为说话小声,两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想到从前动辄出手一片金叶子的“慷慨豪举”,既觉好笑,又觉酸楚。叶莺心情烦躁,也无意与店小二计较。

    酒店生意清淡,客人寥寥无几。两个衣衫破旧挑夫模样的汉子正在对饮,另有一名蓝衣汉子似乎已然喝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叶莺倒了两大碗酒:“这半个月来,我很开心。”仰首一饮而尽。

    许惊弦心中酸甜交加,脸上却挤出笑容:“我也很开心。”也是一饮而尽。他平时对酒避之不及,此刻却只想痛饮一场,一醉方休。

    烈酒下肚,叶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我从没有想到会遇见你这样的臭小子…你答应过当我是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许耍赖。”

    许惊弦强忍肚中火烧:“我们是朋友,决不食言!”

    “一别之后,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唉,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彼此珍重,总有再见的一天。”

    “你日后如何打算?要去什么地方?”还不等许惊弦回答,叶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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