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魔_第七章行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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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行春 (第7/8页)

 “…”冬子感到这些话,实在无聊,沉默不语。

    “后天是星期六,你能来吗?若来,我事先准备一下。”

    “找别的女人不更好吗?”

    “你又喝多了?”

    “不,我很清楚。”

    “你似乎情绪不佳,到底来还是不来?”

    “想去,但不去了。”

    “你若想来,就来吧!”

    “不过,那样会影响您的工作。”

    “星期六,不要紧的,藤井也想见你。”

    “藤井,他好吧。”

    “他因夫人的事,正烦恼着。”

    “烦恼?”

    “在电话里很难说清楚,告诉我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我刚从你那里回来不久,这次就免了吧。”

    “那么,我给你买点礼品,你喜欢什么?”

    “我什么也不需要,请你早点返回来。”

    冬子毕竟是女人,最后还是软了下来。

    贵志从九州返回来的第二天,冬子和贵志在赤坂的酒吧见面。由于经常打高乐夫球,贵志的脸被太阳晒得发黑。

    “这是给你买的礼物。”

    贵志边说,边递给冬一个细长的小包,冬子打开一看,泡桐盒里装着博多绢丝带。

    “给我买得吗?”

    “不知买什么好,不成敬意,望笑纳。”

    贵志很难为情地笑着。

    “藤井让我给你代好。”

    “你说藤井正在烦恼,到底怎么回事?”

    “他妻子住院了。”

    “病情怎样?手术结果如何?”

    “zigong完全被切除了”

    “…”“二人并不以为然,只是再也没有那种欲望。”

    “你说夫人吗?”

    “他也如此。”

    “难道…”

    “无论怎么说,反正我不能理解,藤井说他手术时并不想在场,因为医师是他的朋友,所以允许他进手术室,这对藤井来说,反而受到一次打击。”

    冬子想象手术时若贵志在场,将会是什么情形,那么也许贵志再也不想拥抱自己。

    “夫人知道这事吧?”

    “虽然没对她说,但不管藤井怎么要求,她一点也不想,也不配合。”

    “为什么…”

    “她认为自己已不是女性,所以拒绝藤井的要求,并劝慰与其他女人来往。”

    “那么,藤井…”

    “他是个妻管严,且非常爱妻子,从不做那种事情。”

    “夜里很凄惨。藤井总是握着妻子的手而睡。所以,每次在外吃饭,到11时,他必须回去。”

    冬子眼前浮现出在福冈见到的藤井的和善面容。

    从外表看,藤井象个酒鬼,嗜酒如命,吊儿郎当,实际上是非常精明强干的人,内含的敏感为其外在的温柔所掩盖。他和妻子同床时,只是握住妻子的手,在微弱的灯光下,在鸦雀无声的卧室里,二人以手传递感情,不一会便进入甜密的梦乡。

    夫人已不再把自己当作女人,她想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藤井理解妻子的心情,以温暖的手抚平妻子心灵上的创伤。

    藤井今年才42岁,夫人则刚刚40岁,虽说是趋于平稳的年龄,但并不是性欲望消失的年龄。

    “两人感到满足吗?”

    “当然得不到满足,与其说不满足,勿宁说没有办法。诚然,爱的表现并不仅仅局限于rou体的接触,但它毕竟是重要的组成部分。”

    “不过,男人在这方面,有时是无法忍耐的。”

    “尽管如此,但妻子若本分、检点,男人反而不会风流。”

    “是吗?”

    “当然,妻子沉默寡言,男人也有在外拈花惹草的,但藤井与他们不能同日而语。夫人手术后。痛苦不堪,情绪一直很低落,这时若在外游荡,对她来说,也太不近人情了。”

    “他很爱妻子。”

    “是这样的。”

    冬子突然想起“退褥”一词。据说江户时代,夫人一接近30岁,便自动结束和将军的同衾,随着年岁的增长,一味地沉溺于性的欲望,便被看作是放荡不羁。

    现在,人们观念发生变化,性爱并不受年龄的限制,过去的那种谬论,今天谁也不会承认。

    然而,藤井夫人也许是个例外。

    冬子又想起了中山夫人。藤井夫人和中山夫人完全不同。前者手术后,便否认自己是女性,而后者却越来越大胆地承认自己是主人,追求女性的快乐。

    一方退缩,一方前进,是由于性格的差异,是出于其他原因,不得而知。这并不能说明谁好谁坏,只不过形成鲜明的对照。

    把冬子置于二者之间,冬子也许倾向于藤井夫人。藤并夫人并不是禁欲主义者,她只是想从男女关系的束缚中,稍稍摆脱出来。

    总而言之,中山夫人、藤井夫人、冬子都做了同样的手术,其结果对生活的态度义各不相同,可以说三种类型俱全。冬子感到不可思议。

    贵志终于改变了话题,呷了口葡萄酒。冬子也醒悟过来。

    “我设计的建筑开始破土动工。”贵志洋洋自得,好象自己已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建筑家。

    “何时完工?”

    “争取在今年内。”

    “那么你还要去福冈?”

    “不,工程刚开始,没有必要马上去。”

    “听说船津辞了?”贵志问。

    “船津。”

    “我从九州回来后,他马上就提出了辞呈。”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贵志往杯中倒满了酒。

    “辞职后,他打算做什么?”

    “听说他准备先在国内学习建筑,然后去美国深造。”

    上周冬子遇见船津时,他对这件事只字未提。

    “他年轻,才华横溢,是事务所难得的人才。”

    “那么,你没挽留他吗?”

    “我当然劝阻了,但他的决心很大。”

    “他以前提出过这种要求吗?”

    “没有,所以我感到很突然。”

    “简直不可思议,有点可笑。”

    贵志微微点头,注视着冬子,问道:“你也不知道。”

    “什么事?”

    “船津辞职,或许与你有关。”

    “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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