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_第79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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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mdash;mdash (第3/7页)

有成亲,何来抗旨?”四阿哥与我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吐出这句话。

    四阿哥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脸:“也就是说,你放弃跟陈煜成亲了是么?”

    我仰起头,用一个几乎细不可闻的、只有他能够听见的声音说话:“你叫年羹尧假传圣旨,又是什么罪名?”

    他没有回答我。

    我盯着他的脸:“——你真是个疯子。”

    他用同样的方式跟我说话:“那你告诉我,换了你是我,会怎么做?”

    我?

    如果早醒一个月,就算假传圣旨,我也的确恨不得跑去把年家满门抓起来,让四阿哥成不了亲!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时光怎么倒流?

    “宝珠的名分是皇上给的。”四阿哥贴近我耳边“而你的名分,终有一日,由我决定。”

    “名分?”我静静的道“我已经有了。”

    我走过四阿哥,走到陈煜身边,白雾散去,我握住陈煜的手,环视众人,清清楚楚道:“我白小千今日嫁陈煜为妻,愿永结同心,祸福与共,是我心甘情愿,绝无逼迫,要论欺君,是小千辜负皇上,诛心之罪,我担全责,雍亲王爷若要拿人送刑部,请第一个先拿小千。”

    一片寂静中,四阿哥瞠视我半日,末了惨淡一笑,不发一言,掷剑在地,掉头而去。

    我的手心已经全部是汗,看着四阿哥走到门口,骤然一道绿芒暴起,四阿哥身子一滞,随即仰天而倒,胸口处一道血泉迸射了出来。

    刺客是绝顶高手,事先毫无半点预兆,一击得中,随即远遁,我眼睁睁看四阿哥倒下,闪身到他跟前,只见他胸口处赫然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正向外“噗噗”泛着血泉,远较当日所见十四阿哥更为触目惊心。

    “快,用阿难指替他止血!”陈煜赶到我身边催促,同时又吼住年羹尧“不要追了!你们不是对手!封锁消息,留人护住四阿哥要紧!”

    我颓然跪倒四阿哥身侧,只觉灵魂被抽干,残留无用躯干。

    第八十章

    夜,星不再聚。

    我坐在阶上,两眼直勾勾看住地面,谁说四月不是最残忍的季节。

    “妹子!”年羹尧还是叫我妹子“眼瞧王爷不成了,你还不进去看看他!”

    我抬眼看年羹尧,他虎目通红,饱含热泪,大动感情,若不是陈煜将他架住,他真会冲过来动手拉我。

    “你帮王爷止血,为什么不能救他的性命?你起来!起来!再试试啊!再试试——”年羹尧嗓子已经嘶哑,忽然“扑通”给我跪下“妹子,我给你磕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王爷!现在只有你才能——”

    “四阿哥说让记住一句话:从今往后,我无需再求他。”我注视着年羹尧,缓缓说出四阿哥上一次离别时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他为什么要来?如果他不来,至少我不用看着他死。现在好了,他死在这里,陈家的人完了,你,也完了。你看什么?你不用这样瞪我。有本事,你救活他给我看。我已经尽力了,我救不了他,分分秒秒,他随时会死。我不想救他么?我不想求他睁开眼睛看看我么?现在我最爱的男人要死了,我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年羹尧嘴唇扭曲,半响吐不出一个字,猛地挣开陈煜,独自奔到另一边的墙脚,背对我们,就是哭,他也不敢发声音。

    陈煜一搂我肩膀,我靠近他,低低道:“受了观音泪,从今往后便不得再落一滴有情泪,否则碎心之苦纠缠永生。可是他要死了,还有什么苦不苦?你教教我,要怎么做,我才可以救他,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陈煜默了一默,问:“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毫不犹豫:“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他。”

    陈煜四下看看,把我搂到静处,声线压到低得不能再低:“法子有一个,不知你肯不肯——你要跟他结合体缘。”

    我大出意外:“什么?”

    陈煜一本正经道:“以你的秉赋,跟四阿哥阴阳合体,或可有一线生机。”

    我摇头:“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

    陈煜从袖中取出一管细长乐器:“有我在,可以一试。”

    我见过这乐器,当日在避暑山庄藤香院醒来见到寻我的十三阿哥之后,耳际曾听到一声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怪音,可化作娇吟,入耳缠绵,入骨销魂,令十三阿哥与我险些把持不住,关系到陈煜如何会“恰巧”出现,我一直存疑在心,却找不到机会试探,没想到此刻再见,当下问道:“这是什么?你我成亲你都带在身上?”

    陈煜道:“不错,我谱了新曲,本想洞房时第一个吹奏给你听,可恨老天爷使坏,居然要派这样用场,凭什么老天爷都帮他?实在让人不甘心!”

    他愤愤翻起眼瞪着夜空,一朵乌云飘过,遮住月亮。

    所谓阴阳合体,是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的事情!我做梦也没想过曾经的反jianian大计会在此时派到用场,虽然古人不讲究科学,但弄得不好反jianian变成jianian尸,这是恐怖片。

    我连做三个深呼吸,拎起陈煜衣袖,拧了拧:“你要保证有用!不然我——”

    年羹尧连跑带蹦过来,我踮起脚揪住陈煜脖子:“你想死啊?你敢说一个字!我——”

    陈煜咳得满脸通红,年羹尧拼命劝架:“别介,别介,有话好好说!噢!”陈煜和我同时出手击在年羹尧左右太阳xue上,年羹尧两眼一翻,直挺挺厥倒在地,晕死过去。

    “表妹,你用了几成力?”

    “够他睡四个时辰的。”

    “我也是。加一起那就是八个时辰。”

    “谁叫你出手?”

    “你又没告诉我你要出手。”

    “哼。”“算了,被我们打好过被四阿哥打。”

    “…你干么跟着我进来?”

    “我当然要在旁边!”

    “吓!”我差点从四阿哥躺着的床边跳到天花板上“为什么?”

    陈煜镇定道:“施展温家的血解大法,我不帮你护法怎么成?”

    我骇然道:“血解大法?婉…我娘当年对良妃用过的血解大法?”

    “正是。血解大法虽然霸道无比,连你娘终于也无法消解其反噬之力,但你身有观音泪,足可两相冲抵。”

    “难道我娘和良妃也曾…”

    陈煜面色凝重:“你也见到刺客所发绿光,那是温家叛徒的独门法宝,不知他为何人收用,行刺四阿哥,其中蕴含奇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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