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天空_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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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5/7页)

字,甚至连个人品质都会遭到上级的怀疑,反而还要吃这个典型的亏——他自然是竭力想保住了。

    梁必达又问:“你的意思呢?”

    张普景说:“那还有什么说的?弄虚作假,欺骗上级,还差点儿真的制造一场火灾。我的意思是,向上级汇报真相,师党委作检讨,这个班长品质恶劣,开除军籍,押送原籍。”

    张普景原以为梁必达会明朗地支持他的态度,但他想错了。

    梁必达半天没吭气,又问:“还有谁知道真相?”

    张普景说:“除了保卫科长和小蔡,就是连队的连长指导员了,常委里目前也只有我和老窦知道。”

    梁必达又是长久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老张,木已成舟,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我看,还是维持现状吧?”

    张普景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回轮到他不吭气了,在电话的另一头迷迷糊糊地听梁必达解释:“这个班长的做法是错误的,但是,他毕竟是个战士,还年轻。如果把真相捅出去,师里作个检讨也就过去了,大不了处分几个人,可是这个战士就彻底毁了,弄得不好自杀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他这样做,虽然动机不可告人,但也有值得谅解的地方,他是要求进步嘛。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不要扩张了,内部掌握,降低宣传的调子,年底让这个战士正常复员。”

    张普景急了,说:“老梁,这样做是不负责任啊,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呢?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这样卑鄙的行径,这样丑恶的灵魂,不处理,反而姑息养jianian,这哪是我们共产党员应有的原则啊?”

    张普景说着说着就火了。

    梁必达却没上火,说:“老张,问题都有两个方面,就算是假的,可是已经宣扬出去了,已经是典型了,是学习榜样了。我们暂时迁就一下,给全军区送出一个典型,贡献比错误大。再说,现在全军都在学习的那几个典型,你能保证都是真的?你能保证他们所有的事迹都是真的?…”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张普景就把电话摔了。

    梁必达愣了一阵,觉得问题没解决,确实棘手,正琢磨对策,电话又打过来了,还是张普景。

    梁必达也火了,说:“我已经脱产了,师长是老窦代理,党委书记是你张克思代理,你们看着办吧?”

    张普景说:“我是先跟你通个气,你同意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还是坚持,一,披露真相。二,师党委集体检讨。瞒上欺下的事,我张普景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我的眼睛里就容不得沙子。我不怕丢人,也不怕撤职,坚持真理,义不容辞。”说完,听梁必达久无反应,又说:“老梁,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我希望你能支持我。你是已经脱产了,就是承担责任,也是我负主要责任,但我需要的你的支持。”

    梁必达当然不会马上表态,想了一一会,问道:“这件事情是谁挑起重新调查的?”

    张普景说:“当然是我。”

    梁必达在电话里牙疼似的哼了几声,又问:“这个调查经过党委集体研究了吗?”

    张普景顿时语塞,心里暗骂,没想到狗日的梁大牙现在这么狡猾,事情没有搞清楚,能拿到党委会上研究吗?可是不研究,擅自调查一个已被军和军区两级认可的典型,似乎又有些另搞一套的嫌疑。

    果然,梁必达开始进攻了,说:“老张我看你是搞斗争搞出瘾了,现在又打进二师的内部了。你搞这一套有经验,那你就按照你的战术来吧。我不表示任何态度。今天这个电话权当没打。以后有人问我,我会否认的。”说完,连再见也没说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张普景当时气得脸色铁青。

    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以张普景的意见占了上风。张普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召开了党委会,将保卫科重新调查的材料公布于众,大家都傻眼了,既然公开化白热化了,谁也不敢再说保典型的事了,二师建师以来史无前例的一桩丑闻终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第二十一章

    六

    后来梁必达和陈墨涵学习结束回来,军以下班子调整,窦玉泉到军里当副参谋长,军党委考虑梁必达和张普景之间矛盾较大,尿不到一个壶里,动议把张普景调到另一个师去工作。又一个出乎张普景意料的情况是,梁必达主动找到了军长杨庭辉和政委王兰田,汇报了张普景曾经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也承认了自己的本位思想和“不健康意图”满腔真诚地说:“虽然二师犯了错误,但是老张没犯错误。如果不是张普景同志坚持原则,说不定二师还蒙在错误的鼓里。我本人请求继续同张普景同志一起工作。”

    按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也都襟怀坦白了,但是,已经转业到军部所在地D市担任农业局局长的江古碑有一次到二师看望张普景,又把这摊鸡屎挑起来了。

    在谈起老同志的关系时,张普景愉快地说:“妈的,梁必达这个人,现在也学会见风使舵了。狗日的脑子转得快,进步很大。”

    江古碑说:“这个人粗中有细,以粗遮细。在凹凸山,我们都被他玩了。单说一件事,那次李文彬被俘,老窦让部队把炮都架上了,他就是不让打。我就不相信他是为了顾全同志的生命,我看他是居心叵测,他是料定了李文彬受不了老虎凳,故意让他当叛徒,给我们这些人难堪,出我们的丑,扫清障碍。”

    张普景听了此话,当时一愣。他知道江古碑在凹凸山被梁必达捋软了骨头,现在到地方工作了,腰杆硬朗了一些,时不时地在老战友的面前谈谈对梁必达同志的看法。当年,梁必达不让开炮,张普景当时没有来得及多想,认为梁必达那样做也未可厚非,甚至体现了胸怀。是啊,自己的同志还在敌人手里,怎么能头脑一热就让他跟敌人同归于尽呢?但是,事情过后,诸多疑点就出来了,但是几十年都没有找到证据。再说,梁必达当时说

    是为了保全同志的生命,你也没有证据说他别有用心,怪只怪李文彬是一摊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张普景对江古碑说:“这事小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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