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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用心变数 (第2/2页)
是故皇太子的孙子又是 养的,他的心思会很难猜吗?” 杜延年一愣,一时竟没有立刻明白霍光的意思。 霍光失笑:“遇事如何思考关键在品性,而品性这种东西,一在天性,二在教养!其它皆是细枝末节,不值一提。” “…大将军高明…”杜延年有些佩服了,却见霍光神色一僵,顿时失了笑容,半晌才闭上眼,淡淡地点头:“大将军本就高明!” 杜延年又是一愣,待霍光转身走进尚书署后,他才反应过来——看来…此“大将军”非彼“大将军”啊! —他们俩说的显是指同一个人。 ——那么…又是那位已经长眠茂陵的大司马大将军? 虽是自问,际,杜延年是十分肯定的。 肯定一点,再看看尚书署的门,又回忆了一下霍光方才的神色,杜延年不由一颤,随即很利索地转身,从右边的台阶步下高台。 —他不再这个时候去触霍光的霉头。 跟佐史交待了一下,杜延年便往光禄寺走去。 光禄勋寺与少府属下诸署皆在禁中,紧邻金马门的便是宦者署。 杜延年开始没有在意,直到听到一声轻唤,他才不由止步,转过身,便看见刘病已一脸惊喜地站在宦者署的门口。 杜延年这才想起—这位皇曾孙是与宦者署诸人同寺居的… “谏大夫,我还担心自己看错了。”刘病已微笑,恭敬地执晚辈礼。 杜延年不好不理,只能躬身答礼,随即便理所当然地皱眉询问:“曾孙为何在这儿?今日不是应该去学舍吗?” 这是杜延年第一次独自一人与刘病已打招呼,因此,他不由分外好奇地观察着刘病已。 听到他的询问,刘病已很是无奈地摇头:“臣与佗都有些不适…” 看看少年仍然有些腊黄的脸色,杜延年不由关切:“不适?可曾请太医诊视?” “宦者丞已经代我去请了。”刘病已轻声回答,随即提醒杜延年“佗也不适…似乎比我还重一些…” 杜延年连忙点头:“多谢曾孙…臣这就去向光禄勋告假。”方转身,又止步回头,对刘病已道:“曾孙还是入室等候吧!莫要再染了风寒!” “谢谏大夫!”刘病已行礼之后,便依言返回内室,虽然脸色仍旧不好,但是,步伐明显轻松了许久。 见杜延年如此神态,刘病已十分确定——至少眼下并无大事。 对少年的举止,杜延年不由莞尔,很明显,他是十分满意的。 —霍光的心思不难猜,更何况,今上的忌愈发明显… —无论如何,一个进退有度的天子都是值得期待的! 杜延年不由有些期待。 当然也仅是期待。 杜延年没有忘记,偶尔与张安世谈及此事时,张安世的态度明显是有所保留的。 —也许应该问问张安世究竟是何想法了。 原本去光禄勋寺只是为了避霍光的坏心情,但是,这会儿,杜延年又有更好的理由,自然是很迅速地赶到光禄勋寺,一副忧心如焚的慈父模样,向张安世要求归家的假期。 张安世却毫不犹豫地驳回了:“谏大夫,公事不可与私情相混!仆的幼子也在病中!” 杜延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光禄勋至少知道令公子的状况,臣却是连情况都不清楚。” “谏大夫可遣人归家一探。”公事上,张安世素来是一板一眼“若是确实需要谏大夫归家,仆自然不敢有碍天伦!” 杜延年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却也只能接受张安世的主意。 因为两人谈的私事,堂上的吏员都很知趣地回避了,杜延年确认了一下,才悄悄问他:“什么状况?” 张安世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杜延年也没有恼,反而深深地皱眉,半晌才倾身凑到他的耳边,张安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却终究没有躲避。 “你觉得大将军对皇曾孙的用心如何?”杜延年以耳语的声量询问。 尽管如此,张安世仍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起身查了一圈内外的情况后,才重新坐下。 杜延年不好再出声,只能以目光催促他。 张安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抬手,指向北边… 杜延年开始还不解,后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想,不由骇然,连忙捂住嘴才压下尖叫。 —椒房殿? —变数竟在皇后身上吗? …的确… …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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