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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桑弘羊的选择 (第2/2页)
力吗? —若是那样,为什么不授出位 骑将军之上的骠骑将军? 桑弘羊默默地按住腰间的银印。 —除了那个十八封侯、战无不胜的冠军侯,谁配骠骑之名? 握着铜较的双手上已可见暴起地青筋,桑弘羊却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只听到一个问题反复拷问自己——先帝授出那方金印,是不是意味着霍光足以胜任大司马大将军? 他不敢回答,因为,他深深地恐惧着可能的肯定回答。 —如果是… —面对大司马大将军,谁能有胜算? —那个年少的天子真的明白大司马大将军的意义吗? 桑弘羊无奈叹息。 无论那人已离开多久,桑弘羊知道,在自己心中,大司马大将军与卫青这个名字是完全重合的。 他知道,有如此感觉的,绝对不是他一个人。 —包括先帝,恐怕也包括霍光。 —以那人衡量,大司马大将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上将之元!意味着内朝臣! —那个人征战疆场,未尝败绩,纵横捭阖,止戈为武。 ——那个人坐镇中朝,深谋远虑,宠辱不惊,国士无双。 桑弘羊闭上眼,按捺下因心潮澎湃而渐起地惶恐之意,咬紧牙关,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霍光不是那个人! —如果霍光足以与那人相比,太子如何罹难? ——那些官位不过就是先帝的决定而已! —就如他身上银印青绶。 ——他接了,也就应了先帝的诏令。 那日在五宫,帝寝内卧,除了受诏辅少主的霍光、金日与上官桀,诸臣之中,只有他受诏为御史大夫。 因此,田千秋可以退,可以避,他却不能退、不能避。 —御史大夫的职责是先帝对他地期望。 —他不需要辅政,他只需要尽御史大夫地职责。 ——无论能不能做到,他都必须做。 嘴唇几乎要被咬破,痛意缓缓弥散,桑弘羊却仿若未觉,睁开眼睛,已是一派清明、淡漠之色。 皂盖朱车在建章圆阙前停下,桑弘羊平静地下车,待宫门卫士验过符籍,便如往常一样登车。 进了阙门,马车沿着笔直地道路前行,一直到荡宫的宫门前才再次停下,再次验籍之后,桑弘羊没有再登车,而是跟随等侯地谒步入宫门。 不知是他的感觉,还是事实如此,荡宫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紧张气氛,令人有窒息的错觉。 一瞬间,桑弘羊很想干脆昏倒算了。 —也许他的确应该听从妻子的意见,学一学老丞相的暴病? 这种软弱地犹豫念头不过一闪而逝。 毕竟,他是十三为侍中,深得天子宠信的中朝重臣,他不是积年小吏、大器晚成的田千秋,如何学那般的行事风格? 先帝锐意进取,身边宠臣,哪一个挖空心思,求新,求变? 先帝容不得暮气,他们也不敢有但求自保的老成心思! 成也罢,败也罢,求的都是一个轰轰烈烈!就如主父偃的豪言——生当鼎食,死当鼎烹! 怀着这样地想法,桑弘羊脱履上殿,慢慢步入荡宫的前殿。 朱紫帷幕后,少年天子一身玄,端坐在绣幄之中,殿中尚书、御史各司其职。 桑弘羊郑重参礼,抬时,天子眉目间的欣慰、喜悦清晰入眼,他却只是淡然垂,掩去眼中、唇边一闪而逝的无奈苦笑。 就在方才,桑弘羊终于明白了田千秋昨日询问的真实意义。 —皇后不在帝寝,大司马大将军的顾忌便又少了几分啊! 想到这一点时,桑弘羊几乎是恶意地揣测,田千秋可能是“真的”病了! —被吓的! —没有顾忌的大司马大将军能做地…实在是太多了! —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只看吕后崩后的事情便知! 心中无谓地长叹,桑弘羊起身走到自己席位,仪态端正地坐下,随后抬看向一脸殷切的天子。 也许是桑弘羊的沉静太过诡异了,刘弗陵望着自己的御史大夫,脸上的表情渐渐淡去,直至连眼底最后一丝雀跃也消失不见… 君臣俩的凝视终结于侍中地通禀:“左将军请见主上。” 注:所引两句皆出自《盐铁论权》,前一句为桑弘羊所说,后一句为贤良、文学所说。 (实话实说,我知道本章有些花痴过度了…写到一半时,也为是否要修改而纠结来着…更新延迟也无这个原因,但是,到最后,我还是咬牙放弃了!…望天…其实,本文本来就是本人YYY与花痴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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