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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2/2页)
闪,立时有了主意。史高抬头看向刘病已,却是以长辈的姿 下脸,声色俱厉地严肃教训表侄:“病已连人都 刘病已一愣,这才现自己礼数有亏,连忙跪下,长拜参礼:“病已见过舅太。舅太千秋长寿。” 晚辈见礼,又是多年不见后的初见,刘病已又如此郑重,少妇也不好不答。 这一见一答,气氛顿时一缓,想再回复之前的气氛竟是不能了。 少妇瞪了长子一眼,却见史高低头道:“母亲教训的极是。臣等再不敢了。” 史高如此说,其三人自然也跟着低头附和:“再不敢了。” “劳母亲cao心。母亲且进屋歇片刻。”史高毕恭毕敬地恳请,做继母也不好拒绝。 在正堂坐,又让继子与刘病已俱坐下,之后,少妇才看向史高:“大郎可是有话要说?” 此时,侍从奴婢皆在堂下,上也只有他们四人,想说什么都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史高起身行礼。长幼有序,史玄、史曾刘病已自然不好再坐着,跟着起身,肃手低头站在堂中。 “臣知道母亲是为举家思量,极力周详,然而,母亲也知病已在禁中不易…臣敢请母亲毋以此恼病已…”史高很认真地请求。 少妇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甥兼长子素来都见识不凡,史恭也极看重长子,因此,对他的话,她素来都是听从的,然而,此时,听到他如此说了,她却只是皱眉,良久都没有答话。 史玄与史曾并没听懂长兄的话,一脸懵懂茫然,刘病已却是听懂了,见少妇良久不答,他顿时脸色苍白。 史高看了刘病已一眼,不由心疼,再一思忖,便再次上前,对继母叩拜而言:“亲疏远近,母亲所思皆是为我等,然而,若我等尚且如此,谁为病已虑?”他膝行到继母面前,拉着她的衣袖,言辞恳切:“母亲,病已再无亲人了!” 少妇不由闭上眼,双唇紧抿,半晌竟有泪珠从眼角滑落。 “母亲恕罪!”史玄与史曾都是一惊,立刻跪下为长兄请罪。 不大的正堂之中,一时之间,竟只剩下刘病已仍然站着。 仿佛鹤立鸡群,那般特异独行,却也是那般孤独无依,刘病已只觉得天地虽大,人海无边,然而,茫茫无垠的天地之间,竟只有他一人了… “…我们不过初来乍到…” 恍惚间,有轻柔的声音温和地拍打耳膜,刘病已眨了眨眼,才看见坐在主位的少妇已睁开眼,一脸平静,却没有看自己,只是拉着史高的手,平静地叙说着。 少妇没有看刘病已,然而字字句句都与他有关:“史家不过是素封之家,争斗尚且那般凶恶,何况至尊之家?我们虽是亲人,但是,病已的事情…很多很多…真的不是我们能理会的?” 她的经历让她无法再有勇气去抗争、去争夺… —她真的是身心俱疲… 史高却连连摇头,拉着继母的手,着急地道:“母亲说的是。我们位卑言轻,能理会什么?” 看着长子的动作,再听他的话,少妇不由皱眉,正要问,就听史高继续道:“然而,既是血缘至亲,我们又岂全不理会?” 史高镇定下来,看着继母,认真地道:“母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少妇不由一震,目光不由转向刘病已,眼中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目光。 刘病已一惊,满心戒惧地退了一步,却见少妇再次闭上眼,轻轻叹息。 史高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等待着。 这一次,没有多久,少妇便睁开眼,看向刘病已,深深地叹息:“我不懂那些事,只是听到出入的帮工议论,区区一个太医监阑入殿中竟有长公主为其入马二十匹以赎罪…” 刘病已不由心惊,顾不上为少妇的转变惊讶,便低头思忖此事。 史高看着刘病已苦苦思索的模样,心中一酸,竟是再不忍心看他了。 —这六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注:鲁王也系史家外孙出自褚先生于《史记元以来侯表》所补记的《孝武、昭、宣帝时所封国名》,平台条下记:“史子叔。以宣帝大母家封侯,二千五百。太子,史氏一女于太子,嫁一女王,今王亦史氏外也。外家有,以故,得。”褚先生的补记并不可信,不过,反过来,并无相关史料与此条相悖,易楚便以此条的内容稍作变化,以符合情节,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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