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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行 (第2/3页)

,暴露潜伏企图。面对这种情况,干部战士十分谨慎地行进着。遇到陡坡时,就蹲下身子,两手紧紧抓住茅草或藤条,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当进至越军前沿的开阔地的雷区时,我们先行的尖兵和第三侦查大队的同志必须冒着生命危险,在黑暗中匍匐着用探雷针一点一点刺,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挪,手工把地雷一个一个排除。但纵然小心了再小心,死神还是距离他们如此之近。几乎每个雷区都有地雷爆炸,越军阵地火力点突然而至的一梭子弹便打了来,没有被地雷一时了结的战友很多都是这时候失去了生命。就一晚,走在我们最前面的第三侦查大队同志为保证我们六连安全到达潜伏地域丢了13人,还有5个重伤的;他们少数是在越南特工枪口下光荣的,但更多的丢在了危机四伏的雷区。他们都是全军侦查兵中抽调的精锐,军中的骄子啊…可以说,我们是踏着战友鲜血铺就的道路前进的。我们应该感到幸运,因为自对越战斗打响后,敌我双方彼此便发起了频繁的特工战、袭扰战、破袭战,秘密扫雷的事几乎夜夜都在敌我双方的阵地前的雷区不断上演。敌人并没有引起太多警觉,也没有发现紧跟在尖兵背后,秘密潜行的我六连大部队。但危险并不止于地雷。很多时候不知敌我的标准三发“60”炮弹奇袭,就会在我们身旁不远的地方爆炸,敌人与兄弟部队冷枪、冷炮的子弹和弹片掀起的碎石、泥土都会打到了我们身上,黑暗中引得我们身子一阵发颤。这次是石头、泥土,下次会是什么?人最大的恐惧来源于近在咫尺的死亡未知。死对于已经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我们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不知道被谁给光荣了。真要是明刀明枪、轰轰烈烈干一场,少说了也是个真烈士;但若是这般被不知敌我的枪炮给干倒了,虽说也给我们算烈士,但大家心里窝囊啊。被敌人干倒的才算烈士,被自己人干倒的只能算得上因公殉职;都是为国尽忠可这生后的待遇差距可就大了。早有了必死觉悟的我们心里都叨念着,死就死,可别这般窝囊死,把身子压低了再压低,小心前进着。大家的心可真算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

    每到打完炮,咱们都趴在地上,纹丝不动,两眼直视前方。等过了一会儿,见敌人没有什么动静,才又继续前进。就这么走走停停,不觉间山间起雾了,夜色越发深浓起来,不一会儿,露水、汗水融合在一起,湿透了衣服。尽管这样,大家依然鼓足了劲头;趁着雾于夜色的掩护,经过五个多小时艰辛跋涉,六连全体同志按计划于凌晨4时余许,安全到达了潜伏位置。尽管中途遭遇危险,我们依然算得上是全员安全到达。只有少数运气欠佳的战友不幸被枪炮弹擦破了些皮,基本没有大碍,经过简单包扎就可恢复战斗力。对于这,我们应该感谢第三侦查大队的同志,没有他们的付出巨大牺牲我们六连要完成潜伏任务一定很困难,并且会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

    老山地区虽然地处亚热带地区,但秋日的夜间,让人趴在地上,也会冻得人直打颤。然而没人敢多挪动一下,只有静静地潜伏着。我们就在敌人611高地西侧阵地下洼地里。那里,都是低矮的灌木和密集的矮树林。直线距离敌人前哨阵地不足30米,垂直差100米,就在敌人眼皮底下。高地与我们藏身的洼地成7、80度陡坡,坡面湿漉漉的,缺乏杂草与山石,却有一股山涧被敌人引灌坡面上,褐红的泥土上生满了斑驳的蕨类植物与青苔,湿滑非常,再加上松软的土质,陡峭的斜坡比之山崖更让人难以攀爬。听先行攻击失败退回来的兄弟部队介绍,这么陡的斜坡还暗藏异常歹毒的ПMP8苏制木壳式反步兵破片地雷,和少量更加高端的ПMP16红外线感应定向爆破地雷。特别是ПMP16红外线感应定向爆破地雷,当时大多初中毕业的士兵们更是听也没听说过,全连上下也只有我这个刚从军校里毕业的排长能说出个所以然,其实我只知道什么是红外线,不知什么是ПMP16红外线感应定向爆破地雷,大家心里很忐忑。至于排爆方法,我还是从‘排爆大王’胡金铨嘴里道听途说来的,他也没碰过,这回咱们六连先锋突击组也只有挺起JB硬上了…王八羔子的老毛子!

    危险的还在后面,跟据兄弟部队介绍和侦察,我们在斜坡上面对的是611高地的外层阵地,面向我冲锋方向的地方设置有近5个具有轻重火力搭配和较完善防御设施的火力点。火力点成‘V’形设置,南北翼突出两点为堑壕形式,同为支援南北两翼防御的后备二线火力点。剩余3个火力点为半碉堡形式,成紧密品字形排列,半个身子陷在地表下,有伪装。经我军多次打击,越军依然能快速修复,防御仍然几近完整,看来建筑很坚固。敌人的外线阵地战壕从那三个半碉堡形式的火力点穿过,随后是在半碉堡‘品’字尖后30米的缓坡上是第二线战壕、铁丝网、火力点。后面是崖壁,看看陡峭的崖壁上纵横的山崖缝,猜也能猜到上面暗藏着不少藏兵洞、暗堡、地雷。爬上了陡峭的崖壁,才是611高地核心主阵地。估计其上越军还驻有一个重炮连,不时对我发起火力突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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