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午间拿人 (第3/3页)

里吃饭，打恐怕就是这儿办事主意，拦也没用，索性由她去。

    院子里放进了十几个人，如瑾听到脚步声，张六娘还那里用冰。过了一会找镜子，如瑾让人人去里间妆台上取靶镜。张六娘说：“那东西照不真亮，姑姑给你穿衣镜呢？”

    如瑾没想她主动提起这个，就起身去西隔间：“这里。”让丫鬟取了镜套子下来。

    张六娘跟着走过去，对着镜子仔细查看眼睛，说“似乎看不出来了。”没有什么不自然神色。

    如瑾说“是看不出来了。”

    张六娘这才端详镜面和落地架上繁复雕纹“这东西我以前只见过几次，没有认真照过，原来真是纤毫毕现，连眼睫毛都能照得一清二楚。”

    “皇后娘娘厚赐我不敢随意用，平日都这么放着，我还是用铜镜。”如瑾说。

    张六娘摇头：“姑姑美意，你还是用吧。”

    如瑾没接话，隔了敞开绣窗，去看院子里站着珠环翠绕。“正是午间日头热时候，不如让她们进屋？”

    张六娘打量屋子“人多，你这里恐怕站不下，让她们去廊下阴凉处吧。”香缕就出去吩咐了。

    十几个年轻女子正站太阳底下杵着，额头都是汗，像是晒蔫了花，花蔫了有人洒水，她们可不能用水泼。听见能站去阴凉处了，都纷纷往廊下走，一面用帕子擦脸上头上汗，不过倒是没什么人带着怨色，想必这些肯应召人都是老实或有成算吧。

    如瑾看见里头有佟秋雁，纤纤弱弱跟人群里，低眉顺眼。为了她，如瑾也没问张六娘愿意不愿意，就让丫鬟给大家端茶送去。

    张六娘微笑着说：“meimei心细。”

    一瞬间如瑾恍觉自己看见了皇后。张六娘侧脸本就很像她姑姑，方才神情气度，还真是像了十成十。

    张六娘让人搬了两把椅子，邀如瑾一起坐了门口。

    对着那些人，张六娘问：“谁叫薇儿？”没人应声。张六娘就说：“果然她不肯来。”刘乳母也站廊下候着，张六娘让她说话。

    刘乳母就说：“跟着窈娘出府小桃和薇儿，嚼舌头嚼得厉害，王妃肯定要处置她们，不管你们怎么想。议论宫里贵人是要不得事情，这个道理你们以前不明白，日后也得牢牢记心里。”

    众人听着，有低头，有打量张六娘。

    张六娘端坐椅子上，年轻脸庞带了雍容气度，待刘乳母说完就吩咐去拿人。刘乳母朝如瑾福身：“斗胆朝侧妃借些人手。”

    如瑾指了指吉祥和荷露几个“你看这几个谁是能有力气捆人。”

    张六娘转头低声说：“meimei借两个杂役也好，那些乐女没规矩惯了，说不定会动手。”

    如瑾苦笑：“我这院子统共就两个杂役，jiejie不如找那些巡值婆子去，或者叫几个内侍，他们力气大。”

    张六娘就露了黯然：“府里人未必肯听我呢，meimei先借我两个人吧，若是不成，我再回去叫人手。”

    她院子里有陪嫁来八个内侍，全是皇后赐拨，这次没带过来，恐怕早就打定了借人主意？她放低了姿态，如瑾还不想这么就驳斥她提议，索性看看她要做什么。

    刘乳母带了几个丫鬟和如瑾院子两个杂役婆子走了，一众人就院子里静悄悄等。午间饭后，天气炎热，如瑾犯困得厉害，不得不打起精神陪着，看看廊下那些人，大半也是无精打采，兴许被午睡规矩养成了习惯，不眯上一觉很难受。

    没多久，院子外响起了脚步声，刘乳母带着人回来了。中间一个十岁出头小姑娘被绑着手堵着嘴，被推搡着往前走。后面跟着几个稍微年长姑娘，看样子像是追过来。

    吉祥说：“穿绿水绸衫子那个就是窈娘。”

    如瑾依稀记起来，好像是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白白净净，细眉细眼。

    刘乳母将人带到了跟前，指着被绑小姑娘说“这是薇儿。”又指了指窈娘几个“她们是从锦瑟院里追出来。”

    刘乳母裙子上有污痕和褶皱，大略之前抓人受了阻挠。如瑾去看自家院子两个杂役，倒是如常模样，进了院就退下去了。

    窈娘上前看住张六娘：“带人出府是我，她们议论事都是我说，王妃找我就好。”刘乳母呵斥她：“见了王妃不行礼，还我来我去，你放心，自有处置你时候。”

    窈娘冷笑着看了看坐张六娘旁边如瑾：“怪道昨晚将我赶出去，原来你们是一条绳子上。”突然看见了廊下站着佟秋雁，她就说“你跟侧妃不是同乡？人家坐着你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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