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边缘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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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2/2页)

就绝不可能出现。所以,你就应该明白,为什我当初会说,‘谢顿计划’的毫无瑕疵,正是它的瑕疵了。”

    首席发言人接道“反正,不是‘谢顿计划’仍然具有‘偏离因素’,就是你的数学有错误。而既然我必须承认,‘谢顿计划’已将近有一百多年,未曾显示出一点‘偏离现象’之下,我就必须认定你的数学中一定有错误——除非我找不出任何谬误或者失误。”

    “事实上你这种讲法已经错了,”甘迪柏说“你排除了第三种可能——犯了二分法的谬误。因为‘谢顿计划’也十分可能并不具有‘偏离因素’,而我的数学也不可能出错的讲法,也不是不可能成立的。”

    “我看不出这第三种可能。”

    “假定‘谢顿计划’乃是被一群具有更先进、更高深‘心理史学方法’的人,在暗中左右的话——即使这群人只是个体单位——那就表示说,他们拥有我们‘第二基地’所没有的一种方法。那么——也只有这个‘那么’——就表示我的这套数学推理,就不应该会推测出任何‘偏离现象’存在的事实!”

    首席发言人听了这番逻辑推理之后,着实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接上囗。他说“我并不知道还有的这类更高深先进的心理史学方法,而且我也肯定,你并不知道。而假如连你我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更不可能是有某位发言人,或者是某群发言人,已在暗中发展出了一套更高深的方法,而并未让其它发言人——包括你我——晓得。你是否同意这种讲法?”

    “我同意。”

    “那么不是你的分析有错误,就是某群‘第二基地’以外的人,他们已经拥有太先进的‘显微心理史学方法’了。”

    “完全对,首席发言人,我应该修正我刚才讲的第三种可能。”

    “你能把这种立论以事实示范出来吗?”

    “我不能以任何正式的方法加以证明;但你应该可以想到,不是早有过一个这样的人,他可以支配个人而影响‘谢顿计划’吗?”

    “我猜你是指‘谬尔’。”

    “对,正是。”

    “但谬尔只能捣乱。问题在于以你的数学方法推算的话,‘谢顿计划’未免推行得太过于完美了一点。所以你必须去找出一个‘反谬尔’的人——某个能够完全像谬尔一样,能支配‘计划’,而又完全采取相反动机和行为的人——不是去捣乱,而是去令它完美的人。”

    “完全对,首席发言人。我希望我也能像你这样的表达无碍。谬尔是什么?一个流氓。但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凭什么会成为一个那种人?没有任何人真正了解。难道继他之后,就不会再出几个像他一样的人吗?”

    “显然不会。大家所知道的谬尔,只是一个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死硬派;他谁都不买帐。由他的名字‘谬尔(骡子Mule)’就可想见。还是说,你认为那只是个神话?”

    “我并不是指这群人乃是谬尔的后裔。而谬尔也不可能是属于任何一个集团的——他只是个突变——否则他就不会出来捣乱‘谢顿计划’了,对不对?这群人明明是支持它的。”

    “他们凭什么要来支持它?”

    “那为什么我们又要支持它呢?我们为了计划让未来的‘第二银河帝国’在我们——或是我们的智能后裔——统治之下,产生出来。既然有一批远比我们还要高明的人在支持这项计划,那他们难道会放弃去统治银河的机会与权利,让给我们吗?届时将由他们来做决定的话——到底又为了什么目的?难道我们不应该把他们打算如何统治‘第二银河帝国’——到底打算给我们一个什么样子的‘第二银河帝国’——先搞清楚吗?”

    “你打算如何去搞清楚?”

    “好,先说一点。为什么‘特米诺市长’要放逐戈兰·特维兹?她这么做,不是正好把一名足以造成各种危险的可怕人物,放到银河中去自由自在的乱跑了吗?我绝不相信她之所以如此,乃是基于‘人道’的理由。从‘第一基地’的历史上看,他们的统治者一向都是最实际、最现实的,这就表示,他们通常都是不顾及‘道德’的。不可能。所以我认为贝拉诺市长一定是受到了那群‘反谬尔型态’的神秘集团的压力,才被迫如此的。我相信,特维兹这个人可能已被他们派到‘特米诺’去的特务吸收了,而且我认为他乃是我们的致命矛头——对我们有致命的危险。”

    首席发言人跌足长叹道“以谢顿来讲,你可能不幸言中了。然而,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去令‘会议’相信这点呢?”

    “首席发言人,你太低估你的才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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