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不了情_第十二章御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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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御极 (第2/3页)

位就听从群臣推荐,召王恕为吏部尚书,官居诸卿之长,掌管对官员的考察与任命,权势颇重,高于其他各部。而王恕在吏部果然不孚他望,所荐用的都是正人君子,自上任至退休回家的六年间,他得人善用,为弘治朝培养了大量人才。

    由于明宪宗在位时期宠信佛道,致使许多佞幸小人混入朝中,李孜省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他以方术、房中术进献皇帝得到宠幸,然后与太监梁芳狼狈为jianian祸乱朝政,打击忠臣,扶植朋党,是当时朝廷中的第一大害。佑樘等吏治稍清,立即下旨逮捕此两人。梁芳当时已惧祸谪居南京,不久下狱。继而再接再厉裁汰传奉官,罢免右通政任杰√郎蒯钢等千余人,论罪戍斥。革除法王、佛子、国师、真人封号,处死妖僧继晓。

    都知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狡猾如狐的官员自知和新皇打交道日浅,摸不透脾气,并不贸然出击,上朝只是例行公事,绝无本奏。那急功就利之徒靠得就是见风使舵,先下手为强,不摸脾气又如何?反正投其所好必是没有差错,看到新皇处置梁芳毫不手软,自以为嗅到了气味,把到了脉,纷纷上疏要求惩办已死的万贵妃及其族人,建议将不遵祖制葬于皇陵的万氏削溢议罪,自认为这一炮打响,至少能躺在功劳薄上吃上三年五载。可惜天不遂人愿,新皇只说先帝尸骨未寒,怎能违背先帝意愿,旧事重提?奏本之人可见是个睚眦必报的真小人,念其无知,可不降罪,但务必赶出朝堂,削职为民,此生永不录用为官,以儆效尤。

    佑樘登基伊始,大刀阔斧,整顿吏治,肃清jianian佞,使得无论是朝中还是宫中都为之一新,时称朝序清宁,短短数月让天下人刮目相看。和父皇的疏于朝政不同,年轻的佑樘精力充沛,勤于政事,不仅早朝每天必到,而且重开了午朝,使得大臣有更多的机会协助皇帝办理政务。同时,他又重开了经筵侍讲,向群臣咨询治国之道,不久再开辟文华殿议政,其作用是在早朝与午朝之余的时间,与内阁共同切磋治国之道,商议政事。斥佞用贤的弘治初政,给成化后期混乱的朝廷打了一针兴奋剂,使明朝有了中兴的希望。

    佑樘在前朝新君上任三把火,忙得顾头不顾尾,相比之下,新皇后张悦容在后宫简直就清闲得要撞墙。皇后虽说是一宫主位,掌管后宫一切事宜,奈何后宫至今除她自己这个光杆司令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要她管。前朝的太后太妃们整天吃斋念佛,要不就闲坐说宪宗,和她是八竿子打不着。那些小叔子小泵子们倒是愿意与她亲近,只是悦容最近突然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天天和孩子们胡缠,不是又重cao旧业成了孩子王了?何况皇子们都要到开国皇帝朱元璋所专门修建的大本堂里读书,成年的公主们也都要学些针线女红。悦容武不能保家卫国,文不能运筹帷幄,针头线脑就是自伤的利器。佑樘不想自己的皇妹们像悦容一样蛮横无理又身无长技,更不想皇弟们认为天下女人都像悦容的做派对赐婚有抗拒之心,所以也不赞成悦容接近这些孩子。刚刚住进太zigong的时候悦容感到新鲜兴奋,天天偷偷出门,无处不去,把个紫禁城逛了个底朝天。如今新鲜劲儿早已过去,又发掘不出新的东西来玩,天天白天蒙头大睡,晚上瞪眼等天亮,苦不堪言,暗暗抱怨佑樘真是没良心,人一阔脸就变,不过当了个皇帝,就忙得白天不吃饭,晚上不睡觉。她就不信做皇帝要做的如此辛苦---敢情天下那么多人都是傻子,梦想着讨这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难怪在东宫两人一起住得好好地,非要让她搬进坤宁宫,就是为了下“宁”人,把她往这儿一晾,彻底成“闲”妻!

    悦容这样埋怨了一月有余,突然有一天开了窍:他不来,脚长在自己身上,我就不能去吗?佛曰:山不来就我,我自就山去,难不成他还能把我赶出去?自己前去俯就与他固然会让他取笑,一时也顾不了那么许多。说干就干,这日看看天色已晚,自己便打算独自一人去往乾清宫。一路越走越怯,想到空手去了摆明是专为找他,他若斥责,没个借口找;如带上件东西,第一好搭讪,第二可以见机行事,如他不高兴,便说送东西给他,完了就走,既不伤和气,又能给留点体面。可是送什么呢?自己是一无是处之人,不能像别人穿越过来琴棋书画、柴米油盐样样精通,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就算纺学起来,似乎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正着急得团团乱转,突然周围争奇斗妍、清香扑鼻的各色菊花映入眼帘,灵机一动,随意扯上几朵盛开的,喜滋滋地一路哼唱着“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我的他…”兴冲冲地一溜烟儿而去。

    大殿门口的带刀侍卫看到皇后娘娘亲自来了,自觉替她把门打开。只见佑樘正坐在北边的案子前全神贯注,笔走龙蛇,而半日堆积如山的奏章似乎还不见少。随侍太监怀恩看悦容窘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倒了一杯茶递给忙得头也不抬的皇帝,轻声道:“皇上忙了一天,也该歇息片刻,皇后娘娘来了。老奴先告退了。”佑樘这才抬头,看悦容手里胡乱拿着几枝白菊,玉面飞霞,红白相映,更显人比花娇,不由心中一荡。多日不见,看到她才发觉自己也十分想她,因此就势把奏章往旁边推推,拉她在身边坐下。悦容看他动作亲昵,不知该喜该羞,路上想好的说辞早不知忘到哪里去了,只管低头不语。佑樘以为她气自己冷落,陪笑道:“好啦!别再生气了,怪我最近太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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