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双情无双_第四章恼也怀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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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恼也怀心 (第2/3页)

瞪著孪生meimei,眨眨眼,再眨眨眼,费了番力气终于挤出话来。

    “你的头发呢?怎地不见了?”

    哪有不见?不是好端端地长在头上吗?只是一夜之间长发变短发,轻飘飘的,削得比四姐的还短、还俏。窦德男无辜地咧嘴,微微甩头。

    “说来话长啦,你掉到江里被…被人救起,什么也不知道哩。”偷瞄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关无双,窦德男继而又道…

    “昨天夜里火烧船,情况才刚控制下来,谁知悦来客栈也被人放火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乱七八糟,让大夥儿忙得焦头烂额、晕头转向的。我、我跑去帮忙救火,抱著一位大娘和她的孩儿踢破窗子从二楼跳下,一个不留神,头发就被火舌烧著了,又焦又臭,不削掉很难看耶。”

    闻言,窦盼紫微喘着气,伸手摸摸她短俏的发,叹了口气“阿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气得七窍生烟。”

    “唔…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窦德男又甩甩头,还不习惯颈后轻盈无物的感觉,嘴一咧,倒也不太担心后果如何,只管将手中的东西递到窦盼紫脸下。

    “拿去吧,我洗乾净罗。”

    她的袜和靴。

    注意力转回,窦盼紫小脸红了红,感觉那男子的视线专注在她身上,带著淡淡的嘲弄和讥刺,而自己竟没勇气与他对视。

    “太好了,窦四姑娘找回自己的袜和靴,终于洗脱在下的不白之冤。”关无双双手负在身后,下颚微扬,又是那种欲笑不笑的神态。

    他没取走她的靴、袜,是她冤枉了。但是关于昨夜火烧船的事,他又能如何解释!

    窦盼紫咬咬唇,倔强地道:“少在那儿卖乖。昨夜的帐,本姑娘还没跟你算!”

    “阿紫,不干二爷的事啦,咱们四海和五湖做好朋友,别再闹意见了。”窦德男有些无力,夹在他们两人之间,永远都在打圆场。

    “二爷?你也学旁人称他二爷!阿男,你怎么可以帮他说话!他、他做了那么多坏事…”

    “他哪儿有?二爷他、他…”窦德男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忽地调头冲著关无双道:“你为什么都不说话!阿紫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说了,她会听的,你一句话也不解释,就任著人家误会你吗!很奇怪耶!”

    必无双仍是面无表情,深深看了窦盼紫一眼,音调平淡。

    “清者自清,何需辩解?在下也要起程赶回岳阳五湖了,两位姑娘保重,后会有期。”他抱拳拱手,随即转身跨出房门。

    “喂!二爷…”窦德男唤不住他,重重地叹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榻边。

    “瞧,你把他给气走了。”

    “他是作贼心虚。”窦盼紫撇撇嘴,脸蛋竟微泛苍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窦德男把小脸探到她眼下,讶异地悄声问:“阿紫…你、你怎地哭了?唔,人家又没骂你…”她被她用弹弓射中头都没哭呢。

    窦盼紫心下陡惊,连忙抬手擦脸,才知颊上湿湿热热的已泪流满腮。

    老天,她真是在掉泪!莫名其妙也不知哭啥劲儿!

    “…我、我…还不是被他气哭的!那个该死的臭家伙…”除了这个理由,总不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哼!他以为调头就走便什么事都没了吗?她和他的帐,迟早要算得清清楚楚。

    “唉…”窦德男又是叹气,见窦盼紫心绪不稳,一些话明明已到了嘴边,硬是让她咽进肚里。

    这个时机不好啊,动辄得咎,还是耐心等著吧。

    情况没有想像中的糟糕。

    四海的篷船只馀一艘完整,窦盼紫原以为得在两湖拖上几日,因要重新租赁船只,还得检查自四川带回的葯材受损的状况。

    但没料及,几位老师傅竟在短时间内便安排好船家,而那些葯材在四川上船时已用纸层层捆包,还在纸上涂了厚厚一层桐油漆,能防水侵,因此四海这一次意外,算是安然解决。

    长江水流湍急,千里快哉,过一日,四海的船只已由两湖进入鄱阳,转进九江卸下镳物,终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这趟生意。

    返回四海镳局,自然要将实情禀明。

    必于在悦来客栈所发生的火烧船事件,窦家众人在听取窦盼紫、窦德男还有几位老师傅的说词后,出现两种极端的反应…

    窦大海,当然是完全支持窦盼紫的。

    他同岳阳的五湖镳局素有“嫌隙”一瞧见窦德男削短的发,他整个人都快疯了,搥胸顿足的,只差没把眼泪弹将出来,哪里还有精神细细思量、慢慢琢磨?

    而云姨和窦家其他的大小姐妹倒是理性了些,前思后虑,觉得这件意外硬要算在岳阳关家头上,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从四川回来后的这些日子,窦盼紫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脾气特别坏,毛毛躁躁的,练起武来是心不在焉,提不起劲,而平时那些纯熟的刀招竟也使得杂乱无章,完全失去该有的水准。

    为什么会这样!

    嗯…大夥儿都在猜…

    “你说,她是怎么啦?”

    四海镳局里,开放式大厅前的台阶上,那美妇席地而坐,拧著弯弯的两条柳眉儿,眯眼瞧着练武场上对招的两个身影,忽地一个拐腿,把正要开溜的小姑娘绊倒在自己身旁。

    “呜呜呜…云姨,很痛耶。”窦德男可怜兮兮地揉著小屁股。

    “我好得很,一点儿也不痛。”她一臂弯勾来窦德男的小头颅,胡乱拨散她的俏发型,森森又道:“给老娘乖乖招来。”

    “云姨哪儿老啦?都不知有多年轻呢。”

    “少来这套。还不说?”

    “您想人家说啥儿呀?云姨该去问阿紫才对嘛。”

    “孪生子相互感应,问你也一样。”

    “呜…”哪有这样啦…

    今日,九江府衙里举行一场聚会,广邀各镳局和武馆的师傅,因短短一个月内,已有六家镳局的货物遭劫。此次聚会,一方面是研究如何缉凶,另一方面则希望由官府出面,让镳局能与武馆合作,以便往后走镳时能多增些人手。

    因此一大清早,窦大海便领著大姐窦招弟和几位师傅上九江府衙去,而二姑娘窦带弟已远嫁塞北;现下,陪著meimei喂招练武的责任,便自然而然地落在窦三来弟的身上了。

    场上,窦来弟的九节鞭变幻无常,锐气如霜,一会儿如灵蛇吐信,一会儿似豹爪疾扑,眼看好几回就要打中窦盼紫,却全被她运用巧劲转变了方向。

    至于窦盼紫手中的大刀,全是徒具招式,毫无内劲。

    感觉不到大刀该有的豪迈气势,无论是出刀、格挡、回旋、扑疾,或是撩、劈、扎、刺等等,每一招都软绵无力,拖泥带水,若是真正对敌,都不知该被打到几重天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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