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江湖_第十二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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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第2/5页)

君恺瞧在唐定涯的面上,有所保留,李悦却早已没了耐性。见唐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凶霸样,心里早已十分恼怒,心道:“果然唐门里尽是一丘之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真不愧是唐莞的兄弟。”想起在少林时唐莞追杀英珞,下手毫不容情,心里愈加有气。

    这时,唐峥使出一招“金鸡夺栗”谢君恺恰好抱着她往左挪了一步,唐峥双戟挥舞,使得急了,肋下空门大开。李悦想也不想,柔夷一挥,一条胳膊软绵绵的伸了过去,雪白的手掌按向他的肋下。

    唐峥自始至终都把注意力放在谢君恺身上,后来见他只躲不攻,愈发激起怒火,全没留意到他怀里的李悦竟会突然出手。眼看李悦掌缘已贴近他的衣服,危急关头,也顾不得仔细思量,腹部肌rou一缩,整个人向后弹去。

    李悦“哎哟”一声呼唤,伸出去的胳膊瘫软无力的垂了下来。谢君恺面色陡变,眼见李悦原本雪白的手掌变成如墨般漆黑,脱口惊呼:“你用毒?好小子,解药拿来!”唐峥稍怔,随即冷笑道:“要解药么?那可要看你的本事…”话音未落,只见谢君恺面孔一板,神色间冷得便似一块寒冰。

    唐定涯喝道:“唐峥,快把解药给谢少侠!”说话间,谢君恺已飞身向唐峥扑去,轻功身法之妙此时方显其利。唐峥远没料到谢君恺竟会来得这般快,双戟连忙慌乱的抬起相格,却听“啪”的一记,肩头已被谢君恺重重拍了一掌,肩胛骨咔地一声,就此脱臼,一条右臂软绵绵的搭下。谢君恺顺手抄住他的一支短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道:“解药拿来!”

    唐峥面若死灰,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本是个要强之人,在唐门三代弟子中向来便是个中翘楚,他常常以此为傲。久而久之,他变得高傲自大起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打从谢君恺进门起,他见唐定涯竟会对此人推崇备至,甚至连项冬青也无法损及谢君恺一根毫毛,心里就老大不服气,总想找着机会与之一较高低。

    却没想此番比试下来,悬殊竟有如此之大,不由心灰意冷。一旁的唐崭见他面色难看,说道:“峥五哥,你没事吧?谢君恺,你快放了我五哥!”唐峥更感羞愧难当,从怀里掏出两只小纸包,掷在了地上。谢君恺放开他,弯腰捡起纸包,唐峥一转身,竟负气冲出了大门。唐崭愣了愣,大叫道:“五哥!峥五哥…”一路追了出去。

    谢君恺打开纸包,见两包药粉一红一白,放在鼻端轻嗅,立明其理。唐颖好心的道:“红色外敷,白色内服…”正要详加说明解毒的方法,却见谢君恺已然将白色的药粉给李悦服下,不由想道:“他是个大夫,岂有不知之理?”见他对李悦异常关切的神情,心中更是一动:“二妹对他情有独钟,哪知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番情意怕终是要落空了。唉,莞儿精通药理,淬炼毒方天下第一,这位谢公子人品相貌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若能招他为婿,夫妻二人珠联璧合,岂不妙哉!”目光一转,又落在了李悦身上,见她虽然才解去毒药,一张脸苍白无色,倦容十足,却难掩其丽,美得实在难以以笔画形容,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拥有此等绝色的女子,只怕连同为女儿身的她也要嫉妒三分,怜惜三分了。

    唐定涯道:“在下教子无方,还望谢贤侄勿怪。”原来这唐峥竟是他的嫡亲儿子,谢君恺见他代儿赔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说道:“唐三叔客气了,是我与李姑娘多有冒犯才是,今日就此别过罢。但愿他日能有机会再与唐三叔一聚。”唐定涯忙道:“李姑娘才服下解药,短时间内不宜妄动。贤侄若是真的不见怪了,那就留住一宿,明日再走如何?”

    谢君恺见他盛情相邀,不似作假,况且李悦现在的身子也确实不宜走动,于是说道:“如此叨唠啦!”唐定涯眉开眼笑,连忙命人在后厢房收拾了两间干净屋子,安排谢君恺与李悦住下。李悦中毒后,全身酸软无力,即使已服下解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行走,虽然满心不愿,也只得勉为其难,将就一宿了。

    唐韶琪见唐定涯竟会如此盛情挽留谢君恺,只气得双眼冒火,但现如今当家的是唐定涯,她虽然是他的长辈,也无可奈何。

    翌日破晓时分,谢君恺尚未起身,便听房门上有轻微的响动,他警觉的翻身跃起,问道:“谁?”房门外有人轻声道:“谢大哥起来了吗?是我。”听声音却是李悦。

    谢君恺打开房门后,见李悦一身雪白的衣服,盈盈然的站在门口,面上毫无血色,一脸的苍白,不禁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不多躺一会呢?”李悦凄然一笑,道:“我睡不着,心里总像有什么东西咯着,很是难受。”谢君恺闻言一惊,忙给她搭脉诊视。

    良久,李悦见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心里便有些了然了,说道:“我这病以前宫里的御医便曾嘱咐过,若我一辈子心无杂念,与世无忧,也许还不至于少年夭折…”谢君恺心头一跳,连忙打断她的话道:“别胡说,哪有这般严重。”李悦道:“你也别自欺欺人啦,我自己的病我还不清楚么?”谢君恺一阵难过,低声说道:“你放心,我总要找到医治你的法子。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再乱动真气,与人打斗,也千万别伤心难过,轻动肝火。”李悦轻轻叹了口气,心道:“我满腹的心事,岂有轻易忘却的道理呢?”一时想到郤炀,又念起自己下落不明的meimei,心口一阵的绞痛,难受异常。

    李悦道:“咱们走吧,我是真的不喜欢唐家的这些人。”谢君恺见她眼神中流露出哀痛与恳求之情,心中一痛,哪里还能不允,激动道:“好,你不喜欢,咱们这就走!”李悦轻轻嗯了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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